相顾以忘言

开个小号,专门扔楼诚脑洞。大号是这个:群燕辞归。回复的时候用,被lof逼死。

不出本子。

克氏外科学 6

 有修改,重发一下,不要想太多,只是谈恋爱的文。有双曼。

这个脑洞的起始其实是这个MV:世界以痛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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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明台终归也会如此一问的。所以他问出口时,明诚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说不定他内心里,也已经等他问这句很久了。最算明台乖乖的听从了家里姐姐哥哥的安排他也终究会问的。

设身处地想想,明诚也有些心疼家里这个最小的弟弟。如果不让他学外科,这孩子,终究还是会很遗憾的。

而关于选择,总是最难的。

“也不是不希望。因为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选择。”

“那你昨天还打我,还当着曼丽和王老师的面。”

“我打你呢……原因有两点,第一点,我和大哥大姐给你安排全国顶尖的内科,多少人情,多少心血,你知道吗?人家老爷子,都六十多了,就算不说年纪,那贡献在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他的发现最终救治的病人数不胜数,你大哥就说了一声,人家就答应了,愿意收你当关门弟子,你呢?”

“……那还不是你们多此一举。我错了我错了!”

见明诚又气的瞪眼睛,明台连忙举手投降。

“第二嘛,你怎么就选了王天风那个疯子呢?”

“我又不知道王老师不喜欢大哥,说到底,你们还是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也许关于这一点,确实是我和大哥做得不对。可你为何一定要跟王天风?”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工作,而王老师是技术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大概除了大哥之外。我只想学最好的。”

明家小少爷坐直了身体,一双眼睛里像是有两团太阳在燃烧。

其实这让明诚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凭借着天分,凭借这少年人特有的任性和热情,好像什么也不怕,也不用担心。

他德国的导师也曾问他,他的答案也是那么差强人意。

想当年他也被第一医院神经外科全国老大,明楼退了休的导师洗脑过,说起来,医生这群高智商高情商学校里厮杀过来的资优生们,最不缺的就是傲慢。而细细想来,当初的选择只是他最终的选择也是尊崇了自己的内心。

总有那么一刻触动了他的心,而触动他的心其实只是在近旁默默相守着一条生命的时刻。

而如今他重新审视,却又了新的答案。

“阿诚哥,你要笑我天真了是不是?‘to cure sometimes, to relieve often, to comfort always’”

“没有,我永远不会因此笑你,我只是想说,治病救人,是信仰,在这一点上,每一个医生到底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我浅薄了。”

 

悠闲的午后时光,等明楼睡好午觉起来,明家的三个男人决定在后院打羽毛球度过,明台左摔右摔的,反正摔在草坪上也不怕疼,只是起来一声枯枝败叶,新买的衣服都没法看了。明台赢了明诚正高兴呢,被明楼泼凉水说是相让,武力值站在明家顶端的二少爷笑颜温柔的看明大少爷活虐小少爷,小少爷扔了拍子冲过来喝水,明诚的眼神被他看个一清二楚,明台的脸颊鼓得像只小仓鼠,张口就是一句,秀恩爱死得快,再看下去幻肢疼!

明楼刚巧听了最后一句,差点没抬手拧小少爷的耳朵。

“再让我听见你用这个词开玩笑,我打断你的腿!”

小少爷不明所以,这个词是下流了点儿,可大家不都说嘛。

明诚负责任的给明楼顺了顺气,转头跟小少爷说,“你要是跟王天风说一句“猪心牛肺”试试,书读得少,还有理了你?”

小少爷吃瘪终于老实了一会儿,晚上乖乖回屋补习功课去了。

明楼和明诚终于得了些空闲,可惜刚滚完第一轮床单,手机就响了,副主任连环夺命call说来了个急诊的小产妇,颅内静脉栓塞导致的脑水肿,三方会诊明大主任救个命。

电话还没讲完,新熨好的两人份的衣服就扔上床了。明诚先进去冲了个澡,穿衣服下楼开车去了。

想当年他也憧憬过,就像夜幕下的哈尔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一人来往于路灯下,赶往前方。

多么的帅酷。

所以说什么叫no zuo no die 呢。

万籁俱寂,还真是个寂静的夜晚,除了外科楼急诊楼依然灯火通明。

神外神内妇产坐了一圈,明楼揉了揉额角。

明大主任扫视一圈。

“……曼春呢?”

讨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终于有个坐在角落里的小大夫,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明主任,汪主任今晚去喝酒了,不在科里。”

“你看看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明楼还没说话,神内的梁仲春先开腔了。

“……汪主任说,每年只有今天,还说,明主任知道。而且都这个时候,汪主任按时下班,并不能预测今晚会有这样的急诊。”

“哦。”

讲什么会诊其实也就是听一听,听完了注意事项,明大主任争分夺秒上楼做介入手术去了。刷手消毒到穿上手术衣带上手套的时候,明楼依然还有些歉意的想,不是他师妹,他还真忘了,不太重要,可很多年前的这一天,有个漂亮的女孩子的心碎成了渣渣。

就算其实只是把话讲清楚了,他自以为断了人家姑娘的单相思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做了件大大的好事,其实他依然看轻了爱之一事。

本不能轻易出现,也不能轻易抹除。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真是久远了。

汪曼春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坐在吧台上,又管酒保要了一打加冰的伏特加。

她本将心向明月,奈何他本是个gay。明楼当年的风采让她疯让她死,让不太直的她,也变成了直的。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放不开方不下,每年按时按点儿的把自己灌醉。

自古以来,爱这一字都太难解了。

“汪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汪曼春听见有人叫她,轻轻转过有些发晕的头,看见一个很是漂亮的小妮子,站在她面前。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好让泛着晕的人影变成一个,然后她就看见好像天天跟在明台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时兴的娃娃裙,露着修长漂亮的双腿,略施粉黛,站在她面前,就像三月的樱花,四月的风,七月的骄阳,八月的桂花香,冬里三月风雪等开了春一朝灿烂山野甜美飘香的梅花。

那么喜欢明台的小姑娘,就像那个时候她那么喜欢明楼。

“……你,你过来。我……”

“汪老师!”

穿着高跟鞋,坐在高脚凳上,汪曼春一个转身就要往下摔,于曼丽连忙去扶,还是晚了些,汪曼春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却更娇小些,靠在颈侧,就是汪曼春妆容精致的脸颊,以及一缕幽香。

“汪老师,你醉了。”

“……我,我是醉了。”

那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所有的事情都早有了结论,只有她自己还看不开。

汪曼春都想笑她自己。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完,于曼丽眼睁睁的看着汪曼春眼睛里突然拆下一行泪来,只是汪主任有钱,化妆品全用最好的,不会花妆。

“……汪老师。”

 

手术做完三个小时之后太阳慢慢升起,明楼一个人坐在监护室里,托着下巴注视着监视器不停变化的,却终归开始平稳的数值。

“明主任,您去休息吧,还有我呢。”副主任一脸歉意地站在他面前。

“好。”

明主任伸了个懒腰,回了趟手术室换衣服,再下楼回自己的办公室。

救人一命的清晨总是最美好的,明楼仔细思量,如果明诚半夜回家了,他刚好能下楼在楼梯间揍王天风一顿,他刚才可绕道去查了一遍手术安排。

可惜他的小小计划泡汤了,刚出去看一圈周一的手术的病人回来,明诚就进来了。

“早安,你的咖啡。”

明楼把咖啡碟子端在自己手上,抬头打量身姿端正赏心悦目的明诚站在他办公桌的前头。西装衬衫领带白衣,他其实很少见他这样穿,手术室里一身蓝,下楼查病人再外头加件白衣,拖鞋口罩帽子一件也不少,比他还像个天天泡手术室的外科大夫,就是不好看,唯一的好处大概是挡了不少桃花。

“想什么呢?”

“我在想,明台其实跟你很像,年少的时候,也那么傲气,原来那么惹人厌啊。”

“你最后一句,是真心的呢?还是讨打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掌纹 :是我措辞不当。不是你的错。所以我重新思考了一下,有所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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