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以忘言

开个小号,专门扔楼诚脑洞。大号是这个:群燕辞归。回复的时候用,被lof逼死。

不出本子。

Sabiston Textbook of Surgery (克氏外科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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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说明:按照实习医生格蕾的体系。国内体系有点太多太乱了。而且我不太了解上海的体系。

我来想想怎么回复,回复会掉皮。

别认真,不专业的地方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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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台打过电话来的时候,明楼明大主任,刚刚在ICU处理完病人,再去巡视一下明天的病人,最后回办公室敲打完手术记录。

明主任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望出去就是上海滩的夜色,上海的阴雨天,路面上的车灯都变成了一个一个闪烁的黄晕,看起来比白日里的晴天还要晴朗的样子。

明主任默默地把心中的病句划掉。

连台手术的时间比他想的还是要长了一些,在冰冷的早春里其实他只想要一杯热茶来安抚一下又有些跳跃的神经。

明台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元气满满,大概是因为刚打完球洗完澡,向他汇报下午被教务主任和班主任灌输医德修养和临床思维。

中二期的小少爷显然对此嗤之以鼻。明楼吓唬了他两句就又把名家大姐抬了出来,好想他还真怕他家大姐一样。

事实上,哪里有真怕,打打骂骂只是他们明家特有的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而已。

明台终于挂上了电话。

明楼觉得电磁辐都在伤害他即将要疼起来的神经。

屏幕上突然显示的却是明台发过来的微信。

——回家。

明楼因此而笑了起来。

换台的时候明诚被他师妹汪曼春叫跑了参加抢救,高龄产妇大出血,都快把全身的血浆血小板换一遍,血才止住了。产科的人没一个脸上好看,连带着明诚也高兴不起来,人是救过来了,好像这是不是以后还会得席汉综合征,虽然其实不是他们这些学麻醉的人该考虑的了。妇产科没人敢走,全留下作检讨,明诚赶完报告还能早一点下班纯属侥幸。

明大主任下楼在停车场get了肾上腺素飙升了一下午回落之后一脸困倦的明诚。

明大主任从驾驶席打开门拉人下来,赶到另一边去,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席。

“不是担心你疲劳驾驶,只是我的命还挺重要的。”明大主任一脸笑的回应某人的瞪视。

车外是雨,车里开足了暖气,明诚一开始还撑着,结果明主任的车刚开出地库明诚就睡着了,不用再等着哗哗的雨声催眠。

魔都的交通不能指望,明楼明大主任有机会也觉得不防开一些车,虽然最近他的肚腩又有一些往忧伤发展的趋势,不过不是今天,他已经因为手术10个小时没吃饭了。

不是大姐明镜不在家,小少爷也走了,明楼没选择回明家公馆,而是往自家公寓开,快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新闻联播就不说了,黄金档的电视剧都完了。明楼的车还卡在主路上,其实步行回去也要不了五分钟,可偏偏开车的要堵上20分钟。

明楼还是忍心叫醒了坐在旁边盖着大衣的明诚,指了指路边楼下那一家24小时开的便利店。

明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秒懂明大主任的要求,手术室里练出来的默契很值得信任,大衣盖在身上,折个身就能穿上,太近了都不需要雨伞,他迈着大长腿跑着去跑着回,明大主任的奥迪终于过了街角进了辅路。

回家再做菜不是好的选择,明诚把足够两人吃的菜拿上车的时候,明主任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饿了。

 

上楼进门冲个热水澡的功夫明诚已经把所有的菜都装在了盘子里,顺便煮上了米饭,明楼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在等待明诚的时间里打开电视看起了还剩下半集的黄金档电视剧,当然有是一些家长里短婆婆妈妈。

明诚下来的时候换了新浆洗的毛衣和灯芯绒的长裤,身上有一种浴室香波和浴液的味道,还给他拿了一块毛巾,热烘烘的毛巾突然放在他的脑袋上,他只好低下头来,让他揉。

“赶快吃饭。”

“好。”

小时候明台也在家里的时候,两个小孩子总是在院子里乱跑,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是需要姐姐明镜和他三催四请出声恐吓。

明楼总会嗔怪两句,什么错都是大的那个明诚的,结果明楼总是默默帮他抢鸡腿,小少爷暗亏实在吃的不胜枚举。

“笑什么呢?不好好吃饭?”

“我在想你小时候,老是怕你饿,结果养大了还是这么瘦。”

“瘦素表达的比那你多。”

明诚给他盛了碗热汤,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还是不谈为妙。明诚不由自主就会以一个白眼回应,反正他总是会抱怨这个,小时候可了劲儿的喂也没见他身上能多出几两肉来,长大了他学会了在平日琐事里顶嘴增加生活的乐趣,第一次明大主任头一回被他噎得没话说了,威胁他临床实践要给不及格,到后来没皮没脸的说,你看,手感不太好。

明诚当然不会“自取其辱”的再问他,什么手感不好。

明主任,一个天天开人大脑的神外大主任,其实从学院到医院学得最好的一门其实是解剖,兴趣之一就是数一数恋人有几根对称的肋骨,柔软的皮肤底下有缝匠肌股四头肌是不是都长齐全了,偶尔兴趣更好一点的时候可能会学着心外搭支架的那一组人摸一摸股动脉和相隔不远的股静脉。

专注神经外科手术以来,这样的趣味实在是少之又少。虽然其实只是个小小的实习医的时候,日子里充满了不堪回首。但是其实明楼的生涯已经算是顺风顺水,遗憾和束手无措总是有的。

那时候明诚还只是呆着本校的学生,周末的时候,来医院给他送换洗的衣服。他蹲在楼道里第一次学会了抽烟以纾解烦忧。看见明诚走过来,把烟掐掉了,其实只是因为打心里还是觉得对方未成年不利于身体发展。

然后明诚管他要了一根烟,坐下来陪他抽。

十八九岁的明诚没有现在这么瘦,脸上至少还有点少年人的圆润。

然后他终于熬过了实习的日子开始当起了外科住院,而明诚刚好考进他的医院里,又开始了实习生活。

从来衣食无忧出入有人照顾的明楼终于知道家里两个学医的真的蛮不好的,还好他还有他家小少爷可以奴役。

结果小少爷也学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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