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ver 虽然私心无数,但是归根结底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他们演美剧(白日做梦!)
对二十岁以下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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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的在职时间里,明楼和明诚从属不同部门,即使在同一个事件里,他们对彼此的工作也不能知晓,但是聪颖贤达如明楼合理的猜测也是有的,偶尔有几次猜对也是可能的,让他确切的验证猜测正确的时候却凤毛麟角,而且他总是希望自己猜不正确。
他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明诚毕业的那一年。他在南斯拉夫被轰炸的中方大使馆内失联了一个星期,明楼在战火硝烟中完成了部分转移,最后一日,他看着漆黑的灵柩运下飞机,还在复旦念书的少年迎向父母的棺椁,他自己包裹在大衣中,静默的坐在飞机的最后一排。等待飞回南斯拉夫,毕竟一切并没有结束。
“误”炸大使馆的后果是严重的,即使四方上层都知道被轰下来的飞机残骸交易给了中方残骸就藏匿在大使馆内,所谓的误炸是为了外交上的颜面,虽然其实这点儿颜面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然而有些内情在当时还是不为人知的好。
后来他才知道在南斯拉夫大使馆出事的那一个月里,明诚对着屏幕不眠不休,平均每个星期只睡5个小时,中美网站各个沦陷,他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寸步不让。
他以为他死了,可偏偏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对任何一个人说。每个漆黑的夜里他都无法合眼,怕合眼就看见自己的心被刨出来流尽了鲜血。
等一切归于平静,再见面已经是半年之后,明诚毕业正式进了局里,阴雨绵绵的午后,他们在明家苏州老宅同一张床上补眠做爱好像能到天荒地老却又一起选择闭口不言。
他享受着也发泄着,在那具年轻美丽的躯体上——妥帖的骨骼柔软的肌肉,明亮漆黑的眼睛,沾湿了的发捎,进进出出来来回回熨贴着像火烧过原野。
明诚像是恍然死去,又或者他从来没有真正活过。
最后明楼听着明诚在他耳边哭泣是我的错,然后一遍一遍一边折磨他一边回应他,并不是,不是你的错。
折磨也有好的折磨。
谁也不知道地下室的那架飞机残骸上,雷达还有着信号。
其实年轻人总没有那么多闲愁,只是这一次因为他的疏忽丧命的可能是明楼。
他们总是被教导过太多次,没有明天,不要想着能活到明天。
当然他想明诚也能猜得出98年他缘何在香港呆了大半年。作为历经多个使馆的经济参赞,金融决战的那一夜明楼在香港的意义何在不言而喻。
当然责任和义务是大多数,毕竟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当总统的野心,不管是在俄罗斯还是在美国,在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上台。
从当间谍的第一天起明楼就总是希望有一天能站在阳光下。
周身神经干被折磨了一个下午的前CIA特工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上个月刚被本科生论文也折磨了一遍的明诚明副教授显然耐心也不多。
明楼在饭馆后街肮脏的斜巷的墙上磕了磕烟灰,看着明诚一个反擒拿用领带捆上了CIA特工的手腕儿然后被按在墙上,前特工先生顺利躲过被踩脚的命运结果嘴角还是挨了一下肘击。
明楼皱皱眉,这看起来还挺疼的。
“功夫?嗯?”
手软脚软的前CIA特工以及腿脚不便的现任明副教授打得难分难解,前CIA特工喘着粗气撒手,明楼差点笑出声来。
“……明教授,这很不得体在你面对现下情景的时候。”
“我弟弟打架的时候我从不插手,Finch先生。”
“明教授,可是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不,三个人了,就算是得体的也不是时间。”
“啊,我想Finch先生也知道他们的死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
Finch先生眼镜后面那双眼镜瞪得圆圆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然后因为脊椎不太好非常别扭连带着肩膀扭过头去。
“MR REESE!”
前CIA特工先生不太甘心的收了手,然后四个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斜巷里开始了不太友好的交谈。
明楼和明诚也终于了解到被关了四十多年杀人如麻的前德国特工逃狱而出,为了复仇涉嫌谋杀四位前同僚,现在向他还活得好好但是却背叛了他的妻女而去。
Reese先生还在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显然觉得这件事和他们两人脱不了干系。
“……”明楼望望天空,需要解开的谜题太多,不如这个小矮个子是如何知道他们的存在还事有牵连。但是,这不是他现下应该关心的,毕竟总的来说他们的任务早已完成,“Finch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执行者,但是有人会因为我们而死。”
书店老板的尸体被抛弃在大街上,死不瞑目双眼圆瞪着经营了半辈子的书店,瑞士银行的钥匙连同十字架丢弃在下水道内,。
前德国特工爷爷孤单的死于纽约公园的长椅上,遗言是终究我的一部分活了下来。Reese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感受到一个苍白的也是苍老的灵魂离开了他身旁的身躯。
喉咙干涸大概和死人和旧事没什么关系,但是任务过后酒馆的威士忌烈酒总好过一切。
但是总有人抢先一步。
两位英俊的华裔和小个子百万富翁程序员坐在一起总是相当的不搭配,也相当的惹眼。
明楼等了很多年才等到明诚满了十八岁可以坐下来跟他喝酒,后来又等了很多年才等到他的弟弟有一天走到他的身边,他们可以在满城消杀的夜晚游走在接头在伦敦或者格拉斯哥再或者爱尔兰的酒吧里要一杯酒解渴。
又等了很多很多年,以青春健康为代价,终于站在了阳光下,他们的功业被铸就在历史的青铜上却又消无声息的埋葬在黄土中。
“我很抱歉(遗憾)。”
“你为什么道歉。”
“关于911,可能我弟弟来说这个道歉更为合适。毕竟GFW的元计算出自我弟弟之手。”
Finch看着这位在华裔里相当英俊的中年胖子,想,这就是大多数人,说出来的道歉,都期待一个原谅,而他们这些人的角色就是给予他们应有的原谅而不管内心的伤痛和难过。
所以Finch平静的喝完了杯子里的澄金色的酒液,淡然的开口。
“这不是你们的错,这并不是你们这些人的错,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黑暗是永远都存在的。”
然后他理所应当看见了明楼眼中的难过悲伤和怜悯,不过这病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911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比你我能想到的要深远的多。”
明楼终于喝完了杯子里所有的酒。
“你知道,他可能有各种各样的习惯,比如讨厌咖啡,比如衬衫会扣到最后一个纽扣,西装一定会穿内马甲,特别在意private,念书的时候最后一个音下沉,说话的时候轻声细气,不太喜欢武器,对柔软的东西过度保护,但是……”
“你也知道,我们,你和他,他和我。我们不是一对,我们也不是gay。”John忍不住打断明诚。
明诚这个人,同他见过的任何一个手满鲜血的特工都不一样,不知为何Reese依旧能在他的深情里看得到多少人曾拥有又抛弃最后千金难还的理想,那是一种相当单纯的信念,可以被形容成黑格尔之类的,只有在Finch身上他能窥见一二。
“但你会和他一直在一起不是吗?可能你们还会有一个窝,窝里有条狗还有个宝宝,可能还会领养两个迷了路的小女儿,她们会更爱你的狗。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同我们一样站在阳光下。”
好吧,这句话,John Rees无法否认,并且因为最后的这一番相当美好的设想微笑了起来。
“更大的可能是,有一天我们也不为人知的死去。”
“For good old times.”
明诚向他举起纸杯。
“For good old times.”
Reese 也向他举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们纽约的街头咖啡真的太难喝了。”
3
2013年的一个午后。
第三大学离第一大学并不远,明诚很习惯在下午没课的时候散步到第一大学,和明楼一起吃午饭午睡又或者批改作业。
穿越草坪,法兰西女学生们在阳光下自信的微笑着,温和的向他打招呼。穿越幽深的街巷,甜蜜的恋人在阴凉处接吻缠绵。
明楼站在宽阔的礼堂的黑板前,小心的举着一枚小小的棱镜,看着阳光穿越棱镜在黑板上投下一小束彩虹。
“……我想,我们需要去一趟香港了。”
END 也许未完待续
作为一个理科生我尽力了,依然文力不济
姑且算作抛砖引玉吧,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