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以忘言

开个小号,专门扔楼诚脑洞。大号是这个:群燕辞归。回复的时候用,被lof逼死。

不出本子。

【楼诚/RF】Good old days 01

楼诚现代(退休)特工AU 加POI。POI的内容……很少,只是因为需要借用其中的一个梗,梗来自S01E08。

中篇。

2012年。 

明楼42岁

明诚35岁

最近累到脑子不怎么转,只能慢慢写。大家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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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old times

 

1

巴黎飞纽约不是愉快的行程,不愉快的客人哪里都有,而这次对于明楼和明诚来说,不愉快的客人包括行李有个炸弹的年轻人,年轻的美国菜鸟新手CIA和菜鸟新手空乘阿姨上来就先洒了一杯20年的白兰地,以及左边过道前排一直在哭泣的六个月大的宝宝和快被宝宝逼疯了的他们同排左边过道开始按笔的年轻人。

这是911十多年后的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一天,明楼看着他旁边毯子里睡得很香的男人数了一遍阿拉伯历阴历阳历都没有发现这到底是什么一个奇怪的日子,也很难想象他和身边的这个男人都已经过了可以称之为青年人的日子,这比刚刚不动声色的打闹戴高乐机场托运行李安检还要不可思议。

话说,其实他们的某一个身份真的已经退休了,而且退休很久了。

CIA的菜鸟终于让行李有个炸弹的年轻人安然的像沉睡一般死于心脏病了。明楼帮身边脖子快睡歪的明诚塞了塞毯子,然后抱过左手边满眼愧疚的母亲怀里的宝宝。

然后明楼一边哄着婴儿,让婴儿啃着他旁边睡歪了的明诚的头发,然后轻轻哼了一首圣母颂。

宝宝睡了,明诚却被他们联合吵醒了,婴儿送回母亲怀里,明诚眨巴眨巴眼睛瞪他。

“……让方伯伯听见了,非得气出心脏病,方孟敖听见了,又要找你来打架。”

“还有三个小时,还睡吗?”

“不睡了。”

明诚按亮了电脑屏幕,戴上耳机挑了一部乱世佳人,直接拉到了结尾。明楼捏了捏他被婴儿舔湿的发尾,然后越过他的肩膀,将悬窗挡板拉开了一个小缝。

巴黎直飞纽约的航班不太友好,早上出发中午到,睡不睡都不太应该。

一轮初升的太阳开始照亮云层照亮北美大陆的东海岸。

明楼听见耳机来了一句。“ After all,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不过应该庆幸,这个秋日的早晨干燥而不湿冷,明诚的旧伤总不会再次发作。

当然两位曾经的顶级特工,现任华裔法国籍巴黎大学经济学主任教授和拉丁语系副教授,礼貌的接过菜鸟空乘的早餐餐盘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俩的照片已经出现在了纽约某废弃图书馆台式电脑的屏幕上,和他们的照片一起出现的是另一位前苏联特工的照片:UlrichKohl。必定明楼和明诚从不觉得他们是知晓一切的上帝,之类的。

火车站外总有买热狗咖啡三明治的地方,明诚相当喜欢听明楼装模作样带着浓重法式口音的英文,然后看着明楼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拿过咖啡怕沾在老派的呢子大衣上,穿过公园里奔跑的人群绿茵地听音乐的年轻人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虽然我不太怀念这句,但是,好吧,工作之前来杯咖啡如何?”

“……太劣质了。”

明诚皱着鼻子喝了一口。

“看把你惯的。”

“明教授不是惯得起吗?”

难喝的咖啡又涩又烫,明楼嗞着牙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这是个平凡的早晨。而当特工的第一要务是,当个普通人。

树上的松鼠跳下来抢夺食物,明诚笑着撕掉了些香肠和生菜,好像还是个大学生。

明诚进局子里的时候是高考刚刚结束的夏天,局子里的老师带人敲了明家的大门,明楼还以为明诚又是用楼上新买来那台电脑拨号上网黑了谁家网页招来了条子。然后他就看见他当年战友局里当了老师的王天风站在台阶底下跟他打招呼。明楼特别想把门当着他面摔上顺便撞断王天风的鼻子。

明诚下来打招呼,温和有礼,却又自顾自的带了些毫无攻击力的狡黠精明,王天风默默的在心里为明楼呵护在手心里精细养大的人点了个赞。

明楼气得咬牙,各国局子里都脱不了那套,电影里酷炫吊炸天的只是些不合逻辑的幻想,下毒暗杀窃取情报总没有那么优雅美好。

只为了那句,“For the country.”

他心心念念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做哪些事情。

然后他就看王天风拿了枚徽章出来。

“上次阻挡网络攻击局里记你一功。顺便我们来谈谈你入学的事情。”

“……”

相当清秀的少年在明楼要杀人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


战争,从二战以来从不曾停止。只不过在和平国度生活的孩子们,很少被家长告知在九十年代末迎接新千禧的时候外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孩子不知道是一种仁慈,至少明家姐弟明镜和明楼就很少在饭桌上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谈论外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这种自以为是的单向的封闭实则是双向的封闭,尤其在明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耗费在电脑和上网这件事的时候,也尤其是在明诚13岁的时候就编出了一个自动破解dos系统下老鼠吃奶酪游戏的小程序。

自古以来,我们通常称之为天才。

当然很快明诚就发现自己的天分并不在于编程和创造,而在于攻击和破解,而网络给了他最好的武器。

明楼开始思考他常年外出满世界旅行拜访各国大使馆的日子里,他领养抱回家的弟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发现最终的结论是这是个不可解的谜题。

在那之前的岁月里他依稀沉浸在少年得志的荣光里,这包括亲眼目睹一个国家的解体和布鲁塞尔大厦第一日升起的联盟旗帜,那一年明楼只有23岁,恢复高考都还没几年。

对于所有人来说,经历这些的明楼还是在一个太过年轻的岁数,而明楼自己也彻底的清楚他究竟在这些事件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王天风走后他们在客厅的茶几前相对了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楼心里一半是烦忧,可终究有一半是欢喜的。

但是这些都在面前的清秀的男孩子战战兢兢手足无措的看向他的时候化解为付之一笑。

明楼起身换了个地方坐在明诚旁边,看着弟弟修长漂亮的手想这真的很适合敲打键盘。

“18岁,长大了上了大学,走,我带你去买块表,回来晚上想吃什么跟阿香说。”

“哥,你……不生气?”

“有一点,可是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你也不是需要我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你还是生气了。”

“刚才有,现在不。”

“我会活下来的,我保证,我们都会活下来。”

十八岁的少年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终究见得还是很少,带着天然纯粹的理想主义。

不是说不好。

只是明楼不知道这个孩子会走向何方。

 

明楼收起自己的思绪衬着明诚置办枪药的空闲去了趟老书店忙着自己的事情,进门的时候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老派的矮个男人擦肩而过,翻阅门口期刊的时候男人又回来向他问手机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明楼笑了笑说自己实在没有带手机的习惯,顺便看了看表。

男人抱歉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书店,明楼看着书店老板一脸阴霾的从梯子旁边过来。

“图纸的另一部分费用。瑞士银行的钥匙。老账户。”

“明先生……我真的不太愿意和你们中国人合作,而且你已经退休了,6年?哦不,7年。”老板把合金激光钥匙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和银色的十字架敲打的乱响,“NoChinaman must figure in the story.”

明楼为此只是笑了笑,在书架上抽下一本Ronald Knox 翻译的圣经想着给自己拉丁文副教授弟弟带回去参详,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管是哪一派的美国人认为潜艇图纸卖给了俄国人和德国人都没有关系。

“刚才那一位是什么人?”

“筑巢的雀鸟(Finch),明先生不会感兴趣的。”

书店老板语气里的送客意味太过明显,相当不友好,明楼尽了礼数出来,依然时间尚早,他可以在约定的餐馆里点一杯好喝的红茶等明诚忙完了过来。

 

然后他就目睹了一个老头在他后面两张桌子的位置倒下,正好明诚缓慢的从外面走进来,他像往常一样拉开对面的椅子请弟弟入座,然后在餐厅的慌乱平息之后叫来服务生要了前菜牛排和一小份覆盆子的冰激凌。听着明诚似是无心的跟他抱怨纽约的天气太多变,五金行的掌柜换了个人花了超出预期的笑笑一笔费用不知道局里给不给报销——毕竟他们是开始领退休金的人了,尾随而来的大叔西装革履就是盯着他膝盖的眼神快让他旧伤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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