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以忘言

开个小号,专门扔楼诚脑洞。大号是这个:群燕辞归。回复的时候用,被lof逼死。

不出本子。

【凌李】旅程 03 end

有脑洞周末写楼诚……

没脑洞吧……放假?

-------------------------------------------------



03

早上到了西宁,好看的就没多少了,凌远下午补眠,李熏然一百万个无聊,坐了片刻坐不住了,窜到外面硬卧软座好几节车厢看了一圈,端了两盒方便面回来。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加香肠,火车标配。

李小公子誓要将体验人生进行到底。

凌远是被味道熏醒的,人也饿了,也不管什么垃圾食品健不健康之类的,端过来就吃得碗盘干净。火车上凑合他也不计较,按平常早就为了几份文献把李熏然买的东西全扔了。李熏然早吃完了,从旅行箱里掏出一袋地瓜干,一盒巧克力,一边吃一边等凌远啃苹果喝咖啡。

李熏然乖的时候,往往没好事。

凌远都被他作妖作习惯了,李熏然还大言不惭跟他说这叫增加生活情趣。

“要想干嘛?”

“嗯……晚上去软座嘛,大三十的,大家热闹啊,听说还有饺子吃,还能看春晚。”

“说实话。”

“春晚可以不看,可是有饺子啊。”

凌远看着眼前人笑眯眯的跟他卖乖,就知道李熏然又没说实话。一个南之南的南方人说要吃饺子,你骗谁呢?

离春节晚会饺子什么的还有好几个小时,凌远靠在两床被子搭起来的被子上,李熏然枕在他腿上小说看够了又玩起了凌远手机里的保卫萝卜,玩了两局举着手给凌远,说有你微信。凌远期刊论文放一边,低头扫了一眼,韦三牛又群发了拜年短信让他抓个正着。凌远出去回了旧人两个电话,打之前深吸了一口气,拨错了两次才拨出去,韦三牛差点摔了老婆用久的iphone5。打过电话去说是骂人不如说叙叙旧,韦三牛开始还以为是个骗子打过电话来骗人,知道是真是凌远反而半天没话了,凌远教训了他几句,才开口,跟凌远说,我们大家都挺好了,那小谁娶了媳妇,那小谁生了个闺女,凌远,我们大家,都,都挺想你的,嗯,想你的,你知道吧?你千万别不知道啊。

凌远说是是是,下次见面请客吧。

吸烟室的窗外,风景飞快的向后倒去,凌远突然觉得有些想念上海了。

大家都挺幸福的,就很好。

曾经他以为,这个电话他这辈子都打不出去了。

想听旧人音信,却又怕。

时过境迁,那些人那些事却还在他的心中脑海里不停重演,故人从未忘记,颇为惦念,可又压在他心头喘不过气。李熏然有次跟他说放不下就放不下了,也没什么,你怎么知道记住也许没什么不好呢?

如今那些纪念与回忆,就像李熏然说的,突然变得像冬日里拥在怀里的暖炉,像拱在被子里撒娇的猫咪毛线,也像是李熏然或是轻轻的,或是温暖的,变成远在天边的过去又变成近在眼前的未来的亲吻和四肢纠缠放纵的拥抱。

回来把人小脸扭过来亲亲李熏然都亲的特敷衍,凌远伸手把Kindle扔上铺了人还在他怀里扑腾,再让凌远捉回来。

凌远做什么都认真,连亲吻都很认真,亲得李熏然都认真起来,亲吻是恋人交流的必备手段。亲一会儿李熏然就坐进凌远怀里去了,每一分钟被凌远掕着毛衣领口脱开,李熏然还恋恋不舍的追上去。

“……再亲,起来的怎么办?”

李熏然眨巴眨巴眼睛,明明很帅气的人,看起来满足又无辜,还很跃跃欲试,于是凌远就看见这家伙扑过来,扑了个满怀,结果凌远脑勺差点磕在墙上,李熏然眼疾手快拿手给他垫了,吓下了个机灵,讪讪的对凌远笑着卖乖,总算不敢了。

 

晚上列车员来送温暖大拜年,李熏然跟凌远挤在一起,蹭了好几口饺子吃。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一直守到了半夜,全车人一起倒计时,一起欢呼,认识的不认识的互相拜年,恭贺新春。

李熏然左蹿右蹿终于回到凌远身边,嘴巴里还有半个没咽下去的饺子,凌远嫌弃的用手给他擦了嘴边的油,李熏然还没消停,等着凌远动。

新年快乐还没过去多久呢,都多大的人了,不就过个年吗,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

亲吻没有。

可拥抱总是该有一个。

凌远轻轻抱住李熏然,然后慢慢收紧了自己的怀抱,抱住了怀中鲜活的肉体。

 

第二天早上下了火车,凌远跟着救护车回了三院,李熏然带队十几个民警压着十几个扒手回了局里。来接站的副队吓了一跳,跟着李熏然提着行李走了,还问,李队,你是跟凌教授吵架了?李熏然揉了揉趴在链接车厢吹了一夜风的额头,说没有,我头疼。

两个人分别折腾完都下午七八点了,李熏然开车来找他,凌远跟交班大夫打了声招呼换了衣服走人,拿上饭卡带李熏然吃楼上小炒去了。

两个饿死鬼投胎胡吃海塞了一通,总算缓过劲儿来,开车回家。

才想起来,好像把傅子遇给忘了。

……

这两天傅子遇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李熏然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楼去,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开了灯,毛线也没像往常一样过来迎接他,猫窝猫爬架没了,客厅的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薄靳言的字体特别嚣张:毛线喜欢简瑶,过完年送回来。

旁边还有猫爪子盖了泥印儿。

底下还有一行是简瑶的,小姑娘细致的解释了前因后果,还要李熏然明年回家,不然父母会来抓人啦!

李熏然浑身没劲儿的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凌远才上来,把人拖到浴室去。

等凌远出来,李熏然光着穿着浴袍就睡着了,半干的头发在枕头上蹭了个水印儿。凌远抱着人翻个身,羽绒被一直盖到下巴颏。

陷入睡眠之前,脑袋里只剩下一句,终于到家了。

 

第二天凌远先醒来,也不知道几点,看着李熏然饕足的睡在他怀里,缩在被子里躲着窗外大好的阳光。

所以几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于李熏然醒了,醒来看见他,眼睛比嘴先笑。

“早安。”

“……”

“午安?”

“……”

“嗯……晚安?”

反正大多数情况下,凌远都忍不住吻他。

很快这个亲吻就变得别有所图。

阳光透过羽绒好像躺在云端。

李熏然觉得自己会死在凌远身上,又觉得凌远会死在他身上。

像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却又突然从心底突然升起一种眷恋——他们有很多很多明天,他们会一起走下去,一直到他们永远都不敢说出来的永远。

喘气升起又平复,凌远却又怎样都不满足。

他们活着,单纯活着的感觉就被时间和感官拉长延伸,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像迷路的企鹅,走过的路温暖了脚下的坚冰也再无退路,只能向前,穿越茫茫的雪原,无尽的旅途。

凌远终于在李熏然的眼睛里找到了旅程的尽头。



end

评论 ( 18 )
热度 ( 338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相顾以忘言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