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克氏外科学19.5,干脆一起贴上来。
又名《李熏然你是不是傻》
表白都收到,也谢谢大家,喜欢克氏外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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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76号医闹事件,李熏然把人带回局里去没想到差点儿给他烦死,一个脸上有疤的壮汉小流氓坐下来平静没一会儿,就开始哭,哭到晚上十一点多李熏然给自家那口子打电话,凌远听了一笑说,喂点水,别给人家哭脱水了哈,回来路上小心点。
李熏然听了温暖的笑了笑,挂上电话,跟值班的人说了一声,自己先走。那头小流氓一边还在嗷嗷哭他老大不容易这么多年当亲兄弟……哭得声泪俱下哦特别像个孩子,队里新来的小年轻说副队走吧走吧这都几点了。
李熏然晚上回到家,凌远在洗澡,浴室里听见他进门,朝外头喊,面在微波炉里,自己拿。
菠菜鸡汤面,底下窝了个鸡蛋。李熏然美美的吃。
话说其实李熏然能和凌远认识不算是个意外,想重新开始的人选择大概雷同,那时候凌远妻子去世了三年,不想再留在伤心的地方,一院调了三院,隔着半个遥远的上海;那时候李熏然大病初愈,薄靳言娶了简遥,他一人来了上海。
都有各自过去的旧日噩梦,也都想放弃曾经的过往。
作为普外大主任的医生凌远还想得周到些,在上海搬个家也算简单,而李熏然提着足够一周穿的衣服就来了,连房子都没找。
话说其实也是个意外,如果上海下午的那个雨天,他们没有因为忘记雨伞而躲在同一个麦当劳的屋檐下,如果……
如果是不存在的,事实是那天凌远给因为迷路淋得半透的李熏然买了一杯热橙汁。
李熏然说我想找个房子。
凌远说,我正缺个室友。
于是就像所有的故事开头一样,两个面带微笑却目含悲伤的人理所应当一起回去了后来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也说不清楚这段感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凌远的内心无法否认的还有愧疚和担忧,直到两年之后有一天晚上他找大学同学明楼喝酒,直到那一天晚上妻子在梦里希望他幸福然后告别远走。
醒来的时候李熏然担忧的望着他,担忧的说,你在梦里哭了。
总而言之,其实凌远和李熏然是一类人,对工作有多铁面无私,私下里就有多温柔多暖多美好。
简遥有次来上海公干,开玩笑跟他说,我都想象不出来你们两个人还能吵架。
李熏然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就没吵过。
简遥看了看李熏然自顾自微笑起来的模样说唉,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李熏然脸红了一半说我是喜欢他,可我不太明白他喜欢不喜欢我啊。
简遥给了他一个欠捧的眼神,说熏然哥,你记得当年你跟我说过什么吗?男人啊,都禁不起试。
李熏然说,那可是凌远啊。
简遥说,那他也是个男人嘛。
……
和当年试薄靳言一样,三人约会,简遥装着自己还没嫁人,拉上凌远和李熏然一起去酒吧。
赌酒的人还是李熏然和简遥,喝干醋的人变成了凌远。
简遥还是说,熏然哥,你上去唱首歌吧。
李熏然说,好。
凌远坐在看着李熏然伸着大长腿,坐在高脚凳上,笑着说,我想唱首歌,以前总是唱首歌祝福别人,今天想唱首歌给自己。
于是凌远就听他唱起了一首《稳稳的幸福》。
听他唱,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也听他唱每次伸手入怀中能有你的温度。
凌远突然觉得他好像又能爱了。
送简遥回宾馆,两个人再回家,走到楼下小花园,凌远突然停下了脚步。
凌远说,李熏然,让我抱抱你。
在昏黄的灯光下,李熏然一下子就愣住了。凌远张开怀抱,真诚的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和水气。
李熏然是个大写的男人,是一个天生下来的警察,保护弱小就是他的天职,而李熏然也是一贯是这样做的,多少折磨他都能自己熬过去。
从来没有一个人。
从来没有一个人,用这样温柔的胸怀对待过他。
凌远没动,依然温柔的张开着手臂,他说,熏然,你过来。
李熏然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些发热。
倒也不是委屈,倒也不是不甘。
前尘过往都已经散尽了。
一步,两步,三步。
李熏然向那个怀抱撞过去,然后被凌远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凌远比他高些,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李熏然深呼了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干嘛。”
“有研究表明,人类需要拥抱,涨智商。你看起来傻傻的很好骗。”
李熏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有些恼怒的捶了凌远一下。
“我可是警察好吗?”
“好好,你是警察。”凌远的语气依然像是哄小孩,“那我现在能吻你吗?”
“……”李熏然从他肩膀上抬起了头,凌远继续抱着他的腰,微微垂下眼睛,认真的等着他的答案,“……我对感情很认真的。”
“正好,我也是。”凌远终于也绷不住笑了,“我能吻你吗?”
“你吻吧。”
人类的口腔的温度稍高,凌远慢慢的用嘴唇磨着对方的嘴唇,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他们互相品尝着对方舌尖的味道,自由的交换着呼吸。
这是个令人舒适的闻,李熏然情不自禁的靠向他,柔软却像小刷子的睫毛忽闪忽闪蹭着他颧骨上那一点儿嫩皮。
这吻结束的也挺傻乎乎的,李熏然忽然乐了起来。凌远皱着眉看着他。
“你刚才吃酒吧的薄荷糖了没?冰冰凉凉挺甜的……”
“……”
凌远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人扛上楼按在床上。
再后来的平凡琐碎的生活里,凌远觉得李熏然百分之百的智商和情商都用在犯罪现场和审讯室里了,工作之余情商和智商都是负的。
人民警察爱人民,可也不用连只猫都爱吧。
几个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孩子三番五次把猫咪往黄浦江里扔,猫咪悲惨的叫着跑上来,再被扔下去,几个小孩就站在岸上大声的笑。李熏然掏了证件就往河岸跑。小孩子们把猫咪往江心扔的远远的,拔脚就跑了,李熏然把薄外套一脱,就往江里跳。
……
一个自小长在大陆最南方的青年是从来不会知道冬天没结冰的江水是有多冷的。
“李熏然!”
凌远焦急的看着青年往江中扑腾的小生灵游了过去抱住了再游回来,等上了岸,凌远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将人抱住了。
李熏然整个人冻得嘴唇都在发青,抱着奄奄一息的小猫咪全身都在抖。
“李熏然你是不是傻!”
看着一双鹿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自己,凌远再有什么想骂的也说不出口了。
生命诚可贵,商业区大mall里的宠物医院也不太远,小猫咪抱进去做检查的时候,宠物店的工作人员给李熏然找了个刚消毒烘干的大毯子把人包了起来,凌远去了三楼男装部给李熏然挑了身衣服回来,再上来就看见李熏然裹着毯子蹲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还掐着毯子的两个角,盖了自己大半张脸,只露了一双大眼睛在外头,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的。
凌远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拿过平时吹萨摩耶的大吹风机给他吹毛,总算吹干了,把衣服甩人怀里,哄到卫生间换去。
帽衫和牛仔裤,头发还软塌塌的,和李熏然平时的型男打扮大相径庭。
凌远买了两人份的热可可拿了一大杯给他,李熏然喝了两口,眨巴眨巴大眼睛,跟凌远说,要是活了,咱们俩,一起养它好不好?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凌远能想出几百条课本里的内容否定李熏然这个提案,可看着那双眼睛,所有的话都变成了一个字,好。
李熏然终于眉开眼笑了,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开始找事儿,问凌远取个什么名字好。
“一个猫,取个毛线名字呀。”
“啊,那就叫毛线吧。”
“……”
李熏然你是不是傻?!
小猫咪抱回两个男人的家,宠物店还狠狠敲诈了两人一笔,猫砂猫窝猫粮,李熏然抱着猫,凌远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觉得简直流年不利。
毛线安置好了,他还要守着李熏然别生了病。
结果,果然,洗澡晚饭吃完跟毛线玩儿了会儿,李熏然脸红扑扑的就烧了起来,电子体温计显示38度4,成年人发烧感冒总是容易出事,凌远把人抱回房,毛线直接关在卧室外,小猫挠了几下门就没了动静,想必是自己玩去了。
李熏然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不困也不睡,凌远侧着躺着靠在床头,身体还压在被子上,李熏然的脑袋就挨着他的腰上,一下一下拍着哄人,还是像在哄孩子。
“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