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以忘言

开个小号,专门扔楼诚脑洞。大号是这个:群燕辞归。回复的时候用,被lof逼死。

不出本子。

克氏外科学 8

这章刷双曼,周末舔手。

 
曼丽剧里没有的我像全给她。 
 

感冒依旧没好……换季的时候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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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少年人的食欲总是最旺盛的。于曼丽就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周末明台回家明显吃撑了,大周一的早晨依旧能吃下两个菜包子一碗粥,中午拼了跑断腿也要去食堂打饭再跑回来,幸好没有被王老师抓住。

 
 
 

因为前一天晚上在急诊从九点多一直做到一点多基础缝合,赶上了急诊夜间因为打架犯事儿而存在的两个高峰,等到下午,一起听病例讨论会的时候,曼丽实在是有些犯困,抱着病历夹,头一点一点的。

 
 
 

秋日下午的阳光太适合睡觉,讲病例的新来的轮转大夫普通话磕磕绊绊还不流利,总而言之于曼丽的眼睛在第三次抗争之后终于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大脑短暂休眠了五分钟之后,于曼丽就被坐在她旁边的明台捅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全科室三十几号人一起看着她。

 
 
 

所以说眼睛长得太大太亮太好看也不太好。

 
 
 

“看来,于同学是觉得自己比张大夫更有资历了,都可以不用听就全都明白了?”王天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于曼丽,自动无视其实刚才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同学在大腿上玩儿手机。

 
 
 

流年不利,连喝凉水都塞牙缝指的就是于曼丽这几年的生活状态。星座书上说土星逆行缺点就会被放大,优点反而会被视而不见。鉴于这两年的运程一贯如此,于曼丽都有点习惯了。

 
 
 

“对不起,王老师,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仗着自己是湘名校的高材生,就瞧不起人?”王天风继续皮笑肉不笑,某位住院的脸已经十足的难看了,“不要忘了在这家医院里,你还只是实习生,是这家医院的最底层。”

 
 
 

“是。我……”

 
 
 

“王老师,曼丽不是那个意思!她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了!”

 
 
 

……

 
 
 

唉,她也知道明台是出于好心,并因此心跳加快,但是吧……

 
 
 

“呵呵,你又知道了。”王天风转过头来就开始对付明台,“你是她什么人你就知道了?”

 
 
 

“我是她搭档,她的事,我当然知道了。昨天晚上,曼丽在急诊做缝合做到半夜一点多,您知道吗?”

 
 
 

“明台……”

 
 
 

“又不是我要求她去做的。”王天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于曼丽一眼,“急功近利,我倒是要看看下次技能操作能拿多少分。据说你们教务处这次又急功近利想参加全国技能大赛?到时候丢人别说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嘲讽技能全开的王天风老师无人可挡,明台还能义愤填膺的撸起袖子,于曼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得都让人难过。王天风轻飘飘瞟了一眼明台,从会议室的讲台上下来,走了两步。

 
 
 

“还有你,明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CICU的女护士了是吧,我记得是叫程锦云?”

 
 
 

“……”

 
 
 

明台瞬间缩了一下脖子,他旁边于曼丽的眼睛突然暗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

 
 
 

“真是出息了你们,这才几天?谈恋爱谈到医院里,谁教给你的?哦,对,这是明家一贯风气我差点忘了。”

 
 
 

明台不由自主想起昨天下午客厅所见。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出去,本来汪曼春跟我要人我还不想给,看来这次不给你们俩点教训是不行了。”

 
 
 

于曼丽泪眼汪汪的还想再说什么,却一把被明台拉住了白衣的袖子往门外拖。

 
 
 

明台一路把于曼丽拖出门,回头望了一眼手揣兜的王天风。

 
 
 

“王老师,下次赶我们走的时候别欺负曼丽,汪老师想我们过去,面子还是一定会给的。”

 
 
 

 

 
 
 

刚出了门于曼丽就绷不住了,一路走一路委屈的掉眼泪,说来也怪,这些年她受的委屈也蛮多的,遇人不淑好几个,被同学排挤也有过,好像进了76号也都是她的错,她不是不知道羡慕嫉妒恨也是人之常情,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受不了了。这姑娘哭起来还特别惹人心疼,也不哭出声,就是死咬着嘴唇,搞得明台手足无措,也不到该怎么劝。

 
 
 

“王老师就是那么一说,你别放心上。咱们过两天就回去了。”

 
 
 

曼丽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听了明台的话掉的更厉害了,一边掉一边还摇头。结果一路从七楼哭到了二楼产科值班室。

 
 
 

产科的护士长虽说雷厉风行,却也见不得小姑娘哭,安慰了几句跟明台说今天汪主任一天都在手术室做剖宫产,要你们来了就上去。

 
 
 

这年头大型三甲级医院为了颜面为了数据好看,能自己生的还都是自己生的,剖的倒是各有各的缘由。

 
 
 

上了手术室换了衣服出来,曼丽总算不哭了,就是眼圈还红红的。明台也不敢再说什么,跟陈锦云发了条短信,两人一起去手术间。

 
 
 

汪曼春也没时间顾及他们俩个继续以半小时一个的速度进行手术,等到八点钟急诊的病例结束,汪曼春才能坐下来休息片刻。

 
 
 

于曼丽乖乖跟着麻醉老师填写手术表单。明台围观了好几个妈妈和小孩。妈妈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刚听见宝宝哭就累得睡过去了。小孩子倒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很难想象他们以后会有不同的人生际遇。

 
 
 

汪曼春坐在椅子上休息够了,找了个借口拐了曼丽去休息室喝水。

 
 
 

 

 
 
 

“刚哭过?”

 
 
 

汪曼春拿着纸杯给她接了点儿热水。

 
 
 

“……嗯。”

 
 
 

“这才哪儿到哪儿,也值得你哭?”

 
 
 

“……嗯。”

 
 
 

女孩儿一直低着头,可她们一个踩在青春的前头,一个踩在青春的尾巴上。汪曼春想起,她和她一样年纪的时候,刚来到妇产科,连看手术的资格都没有,她淋了雨,两个星期重感冒,她带着口罩怕病人感染手都快洗脱了皮,每天独自奔波在走廊上,术前准备,术后换药,量血压测胎心率,有天晚上病人躺在床上,问她怎么还没走,她强颜欢笑,撑不了五分钟。

 
 
 

她好像也哭了好久。

 
 
 

好像人,就都是这样慢慢长大的。长大到知晓这世界上其实没那么多人,真的关心你,在乎你。

 
 
 

“下次别在他面前哭,他不值得。”

 
 
 

“老师,你能放下吗?”

 
 
 

“放下了,虽然我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愿你别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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